Chapter 3 生命垂危 (2)(4 / 5)
遇不到医生),简单地安慰我叫我不要担心,他们进至病床旁边观察,开会想办法。我待不住了,跑到外面走廊踱来踱去。冷静想想:“不对劲,40.3摄氏度太严重了,不对劲;医生全员到齐,不对劲;若临时要急救开刀之类的,我不是家属,连签同意书都不行。”我打电话给任爸:“萱萱烧到40.3摄氏度不退,医疗团队全都来了,我觉得应该先让您有个心理准备,若退烧或有什么状况我再第一时间告诉您。”任爸呆了一秒,简单说:“知道了,谢谢。”
又隔了好久,医生们出来告诉我,找到一种最新的抗生素退烧药,不致引起过敏,若稳定的话,依照计划明早仍然植皮,可能要尽快覆盖住伤口以免常常感染,要我快进去安抚她的情绪。我连忙道谢,跑进去看她。她跟我说:“好痛好痛好倒霉,为什么还是那么痛,就要植皮了为什么又出状况?明天还能植皮吗?”我连忙胡言乱语一番,还是“不用乱担心一通、医生都在旁边”那一套,她呆呆地看着我。突然间,我吓了一跳,任爸出现了,她眼泪瞬间流出,原来,任爸一挂电话就飞车过来了。我跟任爸七嘴八舌地叫她放心,任爸陪她祷告一遍,任爸再帮她祷告一遍,她情绪渐渐缓和下来了。我在旁边听着祷告,仿佛祷告是唯一的希望。
我跟任爸一起离开,快半夜一点了吧。临走前我跟她说:“恭喜!又撑过一天了,再怎么样痛苦也就是那么多,只会越来越少了。”
Day34 2010.11.24(三)
等植皮等了好久,今天终于进行第三次植皮,手术顺利。凌晨还好,退烧了。植皮手术从上午9点到下午1点,历经四个小时,下午两三点左右她醒来一下,又持续昏睡。她醒来后很沮丧,右手很痛,因为右手伤势较左手严重,她一直对右手喊话。她的左眼点了药膏看不大清楚,不知何故有点肿。
她一见到我,告诉我她很平静,没有什么开心或不开心的事情,但找到她痛的形容词了——“撕裂地痛”。今天造型改变了,因为头皮又被割光了,所以头被包扎起来,看起来像是戴上了白色的钢盔,还有一条白色的带子绕过扣住下巴,脸依然红红黑黑,整晚都是皱着眉头的大小眼。
后来,她又哭了一下,她不理解为何眼睛又出了问题,而且右手很痛。其实,眼科医生看过了,没有问题。我安慰她说:“放轻松!可以顺便练习左手的灵活度啊!而且,哪有人植皮植到眼睛出问题的,不要乱想,肯定没事的啦!没听过烧伤要痛一辈子,就这几个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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