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生命垂危 (2)(5 / 5)
已!”她说:“我很对不起你们,我好像一只没用、生重病的贵宾狗。”我再转移话题:“阿咪今天送来了二十个笑话哦,而且每一个都是她试验过的,是她说给她同事听,同事有笑出来的,真的很好笑!”
晚上她又发烧,烧到38摄氏度多,昏昏沉沉的;麻药完全退了之后又开始很痛,完全不能动。她有点不耐烦,怪我在旁边走来走去的,问我是不是不耐烦;又怪我坐在旁边不跟她讲话,是不是不想理她?我承认我照顾人是笨手笨脚的,其实我坐旁边没什么话讲时,就在上网、收信,看一下工作的事,看一下媒体对烧伤的报道,看一下歌迷的反应与打气,我必须把握时间啊。不过,她怪我也是怪得昏昏沉沉,就算怪两句她可能马上就忘了,我根本不用解释。
过一会儿,她担心明天的换药会有多痛,我跟她说,依照昨天经验,知道怎么换药也没什么好处,船到桥头自然直吧!但她坚持要先知道,她要有心理准备,护士讲不过她,就猜可能是病床换药不麻醉,她瞬间低潮了起来。我问她:“你记得第二次植皮后是如何换药的吗?我怎么记得是麻醉换药?”她想了想说:“不是耶!是无麻醉换药,我痛得嘶吼大叫,痛哭流涕!”我很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她突然开始模仿她自己换药时的哀号、表情与讲话,我吓到了,太恐怖了。演着演着她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
过一会儿,又开始半梦半醒,因为又开始发烧退烧,今天她梦跟醒的间隔只有五秒左右,五秒的昏睡中竟然还可以做梦。护士连忙找冰枕、冰块跟毛巾,试图帮她降温。她醒过来后开始胸闷,找不到舒服的姿势。后来她觉得完全平躺着比斜躺好,我们就把床放平。躺下来后她又觉得躺得离床尾太近,想动一下,护士鼓励她自己试着在床上移动,她一不小心又痛到,凶狠地鬼叫:“皮要撕裂了!”大概前前后后花了15分钟,才嗯嗯啊啊地把自己移到靠近床头一些。
我看着她,一个多月了腿都不能动,要多久才能回到以前活蹦乱跳样子呢?起码,终于植了第三次皮,有进步!身上没有皮的面积又少了许多,感染、疼痛、发烧都应该会一直降低减少!
回家后上网看了一下,看到媒体报道导演准备接拍新戏,心理感受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