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0 / 15)
天都干什么了?耪了不到一垄地,到镇上逛荡了大半天,买回两贴膏药还错了,是治头疼的。”那文说:“谁叫爹没说清楚呢!”传文说:“能怨爹吗?他还没说完你就跑了。”那文说:“我不是怕他变卦嘛。”
传文给爱妻按摩,累得满头是汗,嘴里叨叨说:“你说俺娶了个老婆得什么济了?啊?白天抗旱,晚上抗你,俺非把你这身臭毛病改过来不可!你怎么不弹弦儿了?怎么不写诗了?什么一江春水向东流,俺看是屁滚尿流!”那文一骨碌爬起来说:“不许你糟踏这么好的诗!”传文说:“好了,不糟踏。哎,你到镇上看见传杰了?”那文说:“看见了。传杰现在章程可大了,夏掌柜的现在撒手了,货栈的买卖他说了算了。”
传文说:“他成?”那文说:“成!这不,山货就要大上市了,各家勾心斗角争得乌眼儿鸡似的,夏掌柜的倒退到后台了,摇着芭蕉扇推陈出新,让传杰独当一面。传杰说了,夏掌柜的现在什么事也不管,传杰有几回生意上的事不太明白找他求教,你猜夏掌柜的怎么说?”传文说:“怎么说?”那文说:“夏掌柜的说,买卖全当就是你的,看着办吧,我要当老太爷喽。”
传文说:“传杰能撑起来?”那文说:“怎么不能?你还别看,他的道眼真不少,联合了几家信誉好的货栈,把市面控制得牢牢的。”传文说:“夏掌柜的真的不闻不问?我就不信!咱爹还说咱这个家让俺看着办呢,其实呢?针头线脑的事是俺说了算,要是动刀子割肉了,刀把还是攥在他的手里。俺估摸传杰也是一样,也是个木偶,他在前台比画,夏掌柜的在后面牵线。”
那文说:“不是,不是,夏掌柜的我是看出来了,他也没有儿子,将来是想把买卖交给传杰。你就不一样了,咱爹对你还是信不过。”传文说:“俺也看出来了。可咱爹为什么就是信不过俺呢?”那文说:“这也怨不得咱爹,你呀,顶破天就是个将才,传杰就不一样了,他是帅才。”传文说:“这么说,将来要是传杰和玉书成亲,那他就得叫人家招了养老女婿。”那文说:“所以说你还有机会。”
传文说:“怎么说的?”那文说:“你想啊,传杰招了养老女婿,传武又不在家,你在老朱家可就是蝎子巴巴——独(毒)份儿了,大阿哥就是再没章程将来也得即位呀。”传文犯愁了道:“这么大的家业,真要是让俺顶起来心里还真没谱儿。”那文说:“那有什么?有我呢,我可以垂帘听政啊!”
一家人正准备吃午饭,那文收拾上了饭菜。文他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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