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部分(1 / 6)
包裹着还在抽搐的高丽华,马奎却拿出一盒“大前门”招待着客人。
“老赵。”司机说。老赵是马奎在部队时的战友。他们一起转业回来,一起分到县公安局,马奎在那里干了一年就调回了家,而老赵却愿意在县城里工作,但他们的友谊并没有因为工作分开而中断。除了这个老赵外,马奎在县公安局还有几个好友,那是这个好结交朋友的人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结识的。回到家后,马奎一直和他们来往着,逢年过节,马奎总给他们送去猪肉、豆油和许多农产品来巩固和发展友谊,等他到县城办事,那几个朋友也不亏负他,请他吃饭、喝酒,反正可以报销。
“咋成这样了?”司机看了一眼从被子里露出惨白的脸和凌乱头发的高丽华。她的抽搐刚过去,但浑身发硬,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马奎的父母声嘶力竭地哭着,掐着儿媳妇的人中。
“行了,你们松手。”马奎喊着,粗暴地把母亲的手拉开。“上车!”他愤怒地叫道。司机看见他的眼角里渗出了泪水。“这小子,别看生性,对这媳妇是真好。”司机摇摇头,赞叹着。
车到县医院时,高丽华又抽搐起来。她仰面躺着,身体绷紧,慢慢地弓起来,又慢慢地躺下,然后就猛然抽搐起来,从担架上掉了下来,在地面上游动着,像条蛇一样。嘴里冒着白沫,一会儿白沫里就出现了血丝,连医生和护士都吓坏了。他们手忙脚乱地将病人送进了抢救室。马奎想跟进去,但被护士挡在了门外。
这薄薄的一道门就能隔开人们最强烈的认知欲望,门后面是希望还是绝望,是喜悦还是悲伤,是今后欢乐的日子还是往日快乐时光的残影,最想知道的人在这扇门打开之前是无法知道的。他们焦虑不安,有的在胡思乱想,有的则头脑一片空白,有的在尽量转移着注意力,否则他们就要发狂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机一直跟着马奎。他看着满头是汗的马奎禁不住还是问道。
“不知道呀,我哪知道。刚吃完饭,不大会儿工夫,她就喊着肚子痛。我娘说给她倒点儿热水,寻思可能是受凉了,这几天不老下雨嘛。没承想她大叫着‘疼’,就在炕上抽了起来。可把我们吓坏了。我想摁住她,怕她摔下来,再弄个骨折啥的。又让我兄弟打电话给你们。谁知道这是咋的啦?”马奎抽出烟来,递给司机一支。
“八成是中邪了吧?”司机划根火柴点着烟,说。
“中邪?中的啥邪?也没犯着黄仙。”那里的人信仰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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