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2 / 6)
舍得抛却,自然更害怕失去。”
净雯神色淡淡:“可越怕,越容易迷了心智,自然也容易生出纰漏。”
我疲惫地揉一揉眼眶:“可不是么?爬得高看得远是好,一着不慎跌得也惨。终归荣辱得失全在君恩,偏偏世上还有句话叫君恩无常。冯若兰常年风光无俩,会怕也正常。”
净雯不置可否,只沉定道:“冯思远虽不是封疆大吏,但到底握有边城重兵。娘娘以为,皇上急急将他召回,是个什么意思?”
我一点点消化她这话里的意思,突然有火花一点迸溅出来。
稳稳心神,看净雯:“昔日我被人攀诬废黜时,你在齐妃宫中,依你看来,齐妃跟冯氏是否有所勾结?”
净雯思索片刻,喁喁道:“齐妃伴圣最久,且与娘娘一样,母家都于登顶有功,之后却由娘娘占了高位,泰半是不会服气的。至于冯氏…她彼时并不得宠,要说二人来往密切,只怕不容易让人相信。”
她的意思我明白。
其实不容易让人相信,往往才最可信。掩人耳目的事,宫里头哪一个不精通谙熟。
想来齐妃被人生生夺了皇后宝座,必定恨我至深,而女人的妒忌之火能烧得多旺,从前难以想象,如今在这重华宫内,不用想也能看得通透。
只是我料不到,齐妃跟“我”竟还有这样一层前情心结在。只可惜鹬蚌相争,终让渔翁得利。齐沈败落后,冯若兰终凭轻舟一曲起势。
夏沐烜为平衡朝堂,全力扶植冯氏也就顺理成章了。
我静默,半晌后又问:“那么杨卉呢?”
问得含蓄,净雯却听明白了,道:“杨氏于四年前平乱有功,这之后她父兄在朝堂得以升迁,自己也一举进为三妃之一,彼时上无高位,倒也风光过一阵子。”
她一点点为我梳理往事的脉络,我安静听着,仿若只是在听着别人的人生,而不是自己的。
好半晌才想起来问了一句:“那么对于我当年私通的事,你怎么看?”
净雯不自觉向上扬了扬眉眼,似乎料不到我能以如此平静的神态语气问起当年那段禁宫忌讳,口气倒也平淡:“只看皇上今日的态度,娘娘也能猜到一二了。”
可不是么?沈氏本属叛逆之臣,若“我”当真与人私通,夏沐烜安能留我活在世上?正应了那句老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没有“我”当年私通一事,又怎么牵出沈氏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