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3 / 6)
乱,进而再一并铲除齐氏?
到底,都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我静静沉思,一点点将前情梳理成序。
思索间转过千万个念头,然后又尽数归成心头一汪平静。
长久的静默后,召了方合进殿来,一字一句说:“我小产,母亲必定担足了心。如今我已大好,你出宫去给府中捎个信,也算是宽生者的心了。顺道也问一句,家中可还留有我积年的字帖或家书之类?若有,一并带进宫来,一封不能落下。”
方合仔细记下后应声去了。
净雯候在一旁,听我这样吩咐方合,难得也露出了一点疑惑神色。
我继续手中誊写,轻轻道:“冯思远家中得势,此番归来皇上必定会在麟徳殿设宴款待一番。冯若兰是她嫡亲姊妹,自然也会出席。本宫近来事忙,身体不适,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净雯不疑有他,只道:“娘娘有所避嫌也未为不可。至于冯氏,既然他兄长已归来,皇上心中多半少了重顾虑,对冯氏,只怕不会冷淡太久。”
她的语气不无担心,我没吭声,只在这千篇一律的书写中,慢慢将心头一点犹疑彻底抿去。
正如净雯所说,夏沐烜即便对当年的事有所怀疑,也窥到了冯氏恶行的一星半点,可这么多年的感情付出哪里只是虚幻,岂能说收回便收回?
若叫人知道他这么些年独宠一个蛇蝎美人,如此有眼无珠的行径,叫他情何以堪,天子尊严何存?
可天子是永远不会错的,错的只会是旁人,即便觉察到错了,也只会将错就错地错下去。
况且这些日子冷些瞧来,夏沐烜待冯氏其实并非无情,情难自禁下,难保不会有片刻纵容。
或许对他而言,那片刻的纵容不过就是片刻,对我,却就是灭顶之灾了。
我是万万不能坐等冯若兰再度起势的,天知道她这再度兴起后会生出多少风浪呢?
而这个宫廷里人命能有多轻贱,我已在巧馨跟,以及薨了的蓉嫔身上,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冰山一角。
不能操之过急,我这样告诫自己。
方合的手脚一贯利落,此番也不例外,傍晚时分,一叠厚厚家书跟字帖很快就捎了回来。
我大致翻了翻,问:“都在这儿了?”
方合很笃定地点头。
撑着下巴想了想,抬头问净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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