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3 / 4)
西。
夏沐烜显然已经怒到了极致,下颚抿成冷冽的弧度,视线一一扫过底下跪着一众人,一字一句道:“充容赵氏以下犯上,德行有失,降为婕妤。良妃、珞容华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一月,非召不得出!”转向冯氏时,眸中俨然有深重的失望神色,旋即闭目背过身去:“冯氏掳夺封号,降为妃,即日起禁足,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宝娥杖毙!”
宝娥大惊下,猛地朝冯若兰扑了过去,赶巧冯若兰身子一软厥了。
眼见没了转圜余地,宝娥再顾不得旁的,指着秋覃破口大骂:“你这蹄子,以为攀了高枝,就可以肆无忌惮攀诬我么?娘娘从前待你的恩德,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么?”
一壁说一壁要起身去掴秋覃,疯了一般。
她不发作倒没什么,这一发作,夏沐烜太阳穴上青筋一根根战栗起来,喝道:“大胆犯妇!拖出去!”
外头内廷卫得了吩咐,立马进殿来拖了人出去,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木板击打肉身声。
我垂眸,视线扫过吓得簌簌颤抖的诸妃,带过厥过去的冯若兰,心头滋味万千。
这一夜的闹剧就这么匆匆收了场。我在深夜难眠之时,望着双手发呆。
我知道,从夏沐烜吐出“仗毙”二字那一刻起,我的手上也无可避免沾染了血腥,再不是什么纯粹之人,甚至更早前,在决定设局之时,就已失去那份纯粹了。
净雯进殿来时,见到的就是我这副样子。愣了愣,轻声道:“娘娘还没睡意么?”
“睡不着。”
“一夜间生了这许多事,娘娘会心神不宁也正常。”
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淡然,仿佛先前种种都不曾入眼入耳,眸色沉定一如既往。
我横一条手臂在眉眼间:“你仿佛对今夜的事…不以为意。”
净雯长久不语,待我望她向时才道:“齐妃当年败落时的情状,奴婢至今历历在目,其实与今日无二。”
我感叹:“只是换了冯氏在我今天的位置吗?论心狠手辣,我也不输旁人啊。”
净雯不置可否,静静瞧我片刻,沉声道:“因果业报,也不尽然真如世人期盼那般。所谓报应不爽,不过是弱者聊以□的奢望罢了,托望神佛,多半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求神求佛,不如求自己。”
善恶有报都是奢望么?这是多消极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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