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1 / 7)
,似乎是很多年前的,像蜈蚣一样,丑陋地爬在美如青玉的人身上。
莫寒本挑了先西域来的金创药,后又似想起来了什么,回头对弥月低声说:“你去兑些盐水来。”继而又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最后在箱底找出了她十四岁生辰时太后赏的苏州雪缎。
也不见她有丝毫犹豫,“哧啦”一声就将这上好的缎子撕开,又用剪刀裁成布条。
她先将布条扎成一团,再蘸了盐水万般小心地拭着祁洗玉身上新添的伤口。
见那鲜红的肉向外翻着,莫寒心里不禁一阵发毛。
他又是如何能忍下心来对他做这样的事的?他没有心吗?还是他有一颗魔鬼一样的心。
莫寒每碰到他的伤口都会激起梦中人的一阵颤栗。
可直到莫寒将药擦完他也没醒。
也许,真的是有美丽的梦吧。
莫寒想。
轻轻地替他将被角掖好。
日出后不久,袭远就回来了。
也不见另外几个丫头来吵,兴许是弥月吩咐了吧。
袭远沉默地看着她,并不打算解释什么,“他服了安睡散,大约午时醒,就多劳你照顾了。”
莫寒并不说话,直直地盯着袭远的眼睛,又突然转向床榻,幽幽地开口,“他身上的伤很多,密密麻麻……太多了,数也数不清。”“父皇最近越发狠了。
兴许是老了吧,总想证明自己还年青。”她看着他淡然地吐出这些字来,竟也不觉得惊讶。
也许她也老了吧。
只袭远还年青,不,还年幼。
“公主,沈家公子差人来问,马车已经备好了,您还去吗?”莫寒皱眉,弥月不是应该吩咐好了不许人过来吗?怎么秋思倒来问这个了。
但毕竟是自己邀的沈乔生,也不好不理会,便走近了门,说:“就说我今天身体不适,不去了。”门外,秋思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他醒了你再叫我吧。”莫寒就这样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人,守了两个时辰。
日上三竿时,祁洗玉醒了。
他既不问这是哪里,也不在意自己衣着散乱。
直接下床就走,但不知是睡得久了,还是安睡散的作用,中途便头晕目眩,他只好撑着桌子,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莫寒也不急着挽留,只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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