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3 / 19)
他们俩中的一人两腿分开站着,另一人则更显严肃,除此以外他们就像同一个人。教授本人并未坐在玻璃探视窗后面,对着他的摄像机也并未被刻意保护起来。他就坐在一张小桌子后面,双手被解开了手铐,放在面前,他的呼吸缓慢而自然。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
“大家好,”他轻声说道,我叫“理查德·奥尔迪斯,我将是你们解密文学课的教授。说点什么吧,好让我听见你们。”
“教授好。”有人说。
“我们在这儿。”另一人道。
奥尔迪斯向前倾了倾身子,朝着一定被置于摄像机画面以外的麦克风。 他点点头说道:“很好。我听得见你们,你们也听得见我。我看得见你们,你们也看得见我。那现在我们就开始吧。”
亚历克丝
现在
亚历克丝·希普利博士下了租来的车,向那所寂静房子的前门走去。她穿了双高跟鞋,真该死。也许她只是想不要穿得像平时学究似的出现在犯罪现场,这样可以给贾斯珀学院的人留下更好的印象。但这会儿她又耻于自己的选择了。因为教授肯定会注意到,而这会让他在两人即将开始的智力游戏中占优。
头顶上,一群冬鹪鹩猛地从树上飞起来,惊得她畏缩了一下。就在此时,亚历克丝才意识到,回到这儿,再次接近他竟让她如此恐惧。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教授是这个世界上最才华横溢的人之一,但他也很伪诈。他会就此嘲弄他——假若她听之任之。
她一定不能听之任之。
“他们骗人。所有的鸟都是死鸟。”
亚历克丝抬头望去。他正倚在敞开的纱门上,空洞无神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她。他的嘴边凝固着一丝狞笑。中风使他丧失了表情,把他的脸打造成了一副面具。一边完全僵死,苍白的皮肤上刻着一道道青筋,嘴角上扬,咧成痛苦的笑容。另一边,虽仍有生机,但也早学会了如何保持同样的僵态——他曾对着浴室的镜子练习。现在,他永远保持着笑容,永远,即使没有任何可笑之事。即使他觉得痛苦或是悲伤或是愤怒。
“亚历克桑德拉,”他叫到。不是教授,也不是希普利博士。(她也察觉到了这些细节。)他没有请她进门。事实上,他会让她站在冷冷的前门廊上多受会儿冻。总是在挑战,总是在考验。让他看看她把手抱起来取暖?亚历克丝才不会让他得逞。
“早上好啊,教授。”她问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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