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5 / 18)
些长寿菜肴的烹调法时,我被接走了。
几小时之后,我才醒过来,我的手臂上在输液,一名护士在一侧陪伴着。我还活着。
可不知什么时候,疼痛开始了,我渐渐处在半睡半梦状态,明白我遭遇了可怕的事。我面前的墙上挂着丢勒的那幅《祈祷的手》和梵高的那幅《铁路桥》,这些被视为希望使者的画作是由一位热情的护士长挂到墙上去的。
我的室友第二天做手术。等到我们两个人身体好转,她终于可以向我朗读巴伐利亚一个用测泉叉寻找地下水源的女人的日记时,我庆幸自己有了一个新邻居。
这是我实现的几个愿望中的一个,而且也只是因为我在医院里呆的时间特别长的缘故。
这位新邻居有着一头獾一样的毛发,小姑娘一样的打扮,身上穿着同一种颜色:绿色的短袜,绿色的裙子和外套,绿色的鞋子和围巾。当那个绿衣女人穿着那件长睡衣的时候,在过道里等候她的丈夫进来了。我又一次听到了熟悉的柏林方言。
“我给你带来了一张小东西的照片,”他温柔地说,将一张放在银边镜框里的照片摆放在床头柜上。他离开后,我朝那边偷看。那是一张牧羊犬的照片。
时间一长,作为好邻居,这位狗妈妈终于开始露出原形了。她偶尔拿出一瓶偷偷带入的白酒喝上一口,在她特地用袖子擦干净那把烟嘴之后,总是满怀热情地愿意把烟嘴提供给我。
“他们把我的身子掏空了,”她抱怨道。如果她感觉脚冷,就坐在我床下,然后悄悄地将她那冰团似的脚塞进我的被子里。若是换成另一个人,我是决不容许别人做出如此令人讨厌的事的,可是在这个柏林女人那里,一切发生得如此自然,我反倒为自己的固执感到害羞了。她强烈渴望身体之间的接触,说话时喜欢触摸我。有一次她冲动地拥抱我,也许她是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她可能是夜里被我轻轻的啜泣声吵醒的吧。她突然像母亲一样地来回轻轻摇晃我的身子,令人信服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一切并没有好起来。没有人过来看我。有一张事先印好的卡片是从办公室里寄来的:“衷心祝愿您早日康复,”卡片上是我同事的签名。我的上司至少给我送来了一束昂贵的鲜花和一张手写的卡片,宣布他已经来过了。可是他从没有到医院来看我。
我出院前两天,罗默尔太太看望我,她刚刚从美国回来。
“真是没有想到呀!”她嚷道,“我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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