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 4)
处地方,在六合巷。此后他在那里做杂货生意,一开始,没人知道他当过国民党。”
“解雨臣那边,你应该问过他了吧?他在北京,后来中苏关系破裂,有一段时间,他被调到了珍宝岛那边,这时候已经是六十年代末了,珍宝岛战役打完以后,他回来就出了事。”
一九六九年十二月七日晚,解雨臣在办公室里被一群人围住了。
“有人举报了他,说解雨臣在干校教学期间抹黑过毛主席,”吴邪沉下眼眸,“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你懂那种感情吗,就是崇拜,或者说,信仰。我们有很多人,对毛主席就是这个心情。举报他的人说,他在上课的时候给学生讲,毛主席曾经在浏阳被白军追得趴在水沟里藏身,这是对国家领袖的污蔑,伟大的毛主席不可能在水沟里藏身。”
“从这个时候起,有人来找我谈话……叫我跟解雨臣划清界限,我没那么干,我觉得他不可能这样做,我想过去北京看他,但那时候他已经被关进干校了,天天都在写检讨、汇报……我见不到他,胖子也见不到。”
“他在里面一直被关到一九七零年,然后,霍秀秀找到了他。”
“我想不到还会有人来看我。”解雨臣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青黑色的眼角。他的眼睛已经不如先前那样明亮了,霍秀秀看得出来。
“我……我听说你在这里。”她绞紧手指,浑身都在发抖,“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可以……污蔑毛主席呢?”
解雨臣疲惫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在他的沉默之中,霍秀秀安静地退了出去。
她没有离开。
她去街上找了很多批斗解雨臣的大字报来看,这不难,她只是想看看别人都说了什么,不仅如此,她还去参加了解雨臣的批斗会,每批斗一次,就把解雨臣的“罪状”听一遍。等听够了,她把这些“罪状”抄在纸上,寄给了吴邪。
“吴邪哥哥,你懂的比我多,你给我看一看吧。”她在信里如此说道,口气恭敬得可怕,叫人很难不去想她是处在一个怎样的境地里。
“我当时想劝她,让她不要再管了,她管不起的,我也管不起。她本身成份就不好,好不容易有个图书馆的差事,做什么要把自己赔掉呢?我当时懂的还是太少了……”吴邪第三次搓了搓手,说:“不行,我讲这些,没烟抽不行。”说着,他点了一根烟叼在嘴上。
霍秀秀很聪明。吴邪没有回信,她也就没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